就在雅冰和凌栩,说着悄悄话的时候,耳边就听见院子外边,二老婆在大声骂街,说她家的大公鸡被人偷了。
她坐在屯子中间的大道边上,哭天抹泪的大骂着,用着世上最难听、最恶毒的话语,发泄心中的愤懑。
两个孩子听见之后,彼此相互一笑,然后走到大门旁窥视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也害怕自己做过的事情被发现。
只见二老婆披头散发,脸部神经好像被驴踢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扭曲的变形,还不住的颤抖的样子。
二老婆就是这个样子,不大的事情,放到自己身上,就是天大的事情。吃亏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做的,今天丢了只公鸡,这怎么还能得了。
凌栩转身要出去看热闹,被雅冰一手拽回屋里,他只能在院子内,学着二老婆骂街的样子笑个不停。
雅冰想起他在河边滑稽的样子,还有自己吃鸡肉的那个时候,当然还有二老婆,在外边的哭闹,也憋不住笑出声来。
“你要是再笑,姐姐我真生气了。”雅冰用着轻轻的语气说道。
然后撅起孩子般的两片嘴唇,用双手再一次地,轻轻的捧起,凌栩的脸颊抚摩着。并且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额头。
姐弟二人得到了足够的便宜,双双走进了屋里说笑着,也无意关注外面的热闹,因为身边的风景相互都看不够。
二老婆的脸,就像一根苦瓜似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坐在身后的水坑旁边,一边叫骂着一边抱怨着,老天赋予自己命运的不公平。
其实老天就是这样的不公平,让人有贵贱贫富之分,让人有高矮美丑之分,让人有聪慧愚蠢之分,有钱人可以拥有多个女人,没钱人娶一个女人都费劲。
或许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就是这样,就是默认这种不公平,不公平才是世界的本质,不公平才是世界的常态。
当然这样的不公平,自有老天的自己的道理,目的就是淘汰不良基因,让优质的基因胜出,得到很好的繁衍。
她这种独角戏似的叫骂,就像口臭一样,让人感觉到十分的不舒服,也没有引起更多人的兴趣来围观她。
只有几个孩子,在她身边玩着,其中就有稍微大一些的三榔头。鸡是自己偷的,二老婆的叫骂,当然是骂自己。
二老婆嘴里骂的,什么瘟死、出门让车压死、天打雷劈死、生了孩子没屁眼等等,恶毒的话语。
性情火爆的三榔头,听着听着也没有发火,只是一边绷着脸听着,一边的手也没有闲着。
他拿一个木棍子在戳地,不停地划拉着,不一会一条小水沟出现了。
水沟里的脏水,慢慢地顺着小水沟,流淌了出来,直接延伸到二老婆的屁股底下。
二老婆骂街正在兴致,突然感觉屁股湿了。站起来回头一看,自己的儿子,也在用木棍子划拉水,并且还看着她傻笑。
她这个生气,站起身来抬起脚发力,把儿子踹到水坑边的淤泥里。
“二老婆尿裤子了!二老婆尿裤了!”三榔头一边喊一边跑。
天啸和奚若每每看到,凌栩和雅冰,其乐融融的样子,心情是和悦幸福的。
而且奚若总是创造条件,让姐弟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她现在一门的心思,就是尽快的,把他们的婚事办了。
因为这样也了却天啸的心愿,虽然凌栩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奚若实实在在的感觉,就与自己亲生的一样。
想起当初他们爷俩来到,自己家的时候,凌栩还叫她足足有几年姐姐。
每每想到这里,奚若的面颊也会重新泛起,少女的芳菲,动感迷人起来。
曾经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生活,会这样幸福美满,过着富裕的生活。
下午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奚若和那訫的身上,姐妹二人眯着眼睛,眼里含着笑,轻轻地抚摸着,刚出生不久的熟睡的凌云。
这也是那訫为这个家,生的第二个男孩,同时也是这个家,第四个男孩子。
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她们呼吸着甜美的阳光,彼此的心像花朵一样,在静静地绽放着。
天啸深爱着这两房娇妻,并且也做到了雨露均沾,看着两房娇妻,依然还像少女一般的娇嫩,心里不自觉地处在兴奋之中,因为婚姻的所有状态,总是写在脸上。
被一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孩子般的娇宠,怎么说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奚若的身份不比那訫,作为一个在寂寞乡村,普普通通的农村女人,还能有什么更高的要求。
成人之后她才真正的理解到,一份美好的爱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爱情可以成就一个女人,也可以完全摧毁一个人,奚若和碧城相比,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此时奚若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