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的秋收自南朝北,已全面展开。
而候鸟也逐渐从北方向南方开始迁徙了,每天蓟都碧蓝的天空中,都能看到众多的鸿雁等候鸟排着一字或人字型的“阵列”,浩浩荡荡飞往南方。
小公主姬婳突然在一天,发现自己寝殿檐下的燕子不见了,而嚎啕大哭。跑来找自己的父王,非让他把自己寝殿檐下燕子窝中的燕子给找回来。
“好了,婳儿,别哭了,你看这天气冷了,你要在屋里过冬,燕子也要去南方过冬不是。不过不要紧,到明年春天来临的时候,天气暖和了,燕子还会飞回来的。”
姬康柔声安慰着姬婳。
“不,父王,我就要我的燕子,我可以让她们到我的屋里来,哇……”
看来道理是说不通了,姬康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哭泣的姬婳。
“这么办吧,父王让人给你画一幅燕子图,挂在你寝殿内可好?”
姬婳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同意了父王的建议。
回到蓟都的姬康,反而比在邯郸的时候更忙。
做为一国的君王,尤其是现今始终处于转型期间燕国的君王,姬康不敢懈怠。
虽然许多具体的事情,有几位阁相和官员们处理,但是燕国大的战略方针,姬康是必须要亲自把握住和掌舵的,是绝对不能让燕国这所大船,偏离了自己预想的“轨道”。
“粟相,身体为重,何不在家多休养几日?”
在军机阁内,姬康看到身体已经康愈的粟腹,很是关切地可道。
“王上,臣身体已痊愈,多谢王上惦念。”粟腹躬身答道。
姬康见此,摆了摆手道:“众卿,都坐吧。”
几位阁相中,鲁仲连继续留守齐地,昌国君乐间驻守晋阳,剧辛、粟腹、苏代、将渠以及大将荣蚠五人纷纷落座。
“今年,赵国已被我燕国所灭,我燕国一统天下的步伐,正在按我燕国的规划,一步步实现。几位阁相,寡人今日与众卿相商,就是来年我燕国该如何自处?是休养还是继续征伐各国?”
姬康的声音在军机阁内响起。
燕国到了今天,在座的几位阁相,都已经毫不怀疑燕国统一天下的实力了。
只要按现在的趋势走下去,中间不要出什么大的可题,燕国必然会如同刚才自家君王所言,逐一灭掉其他各国。
“我燕国自王上登基以来,纳卫占齐,又灭掉了赵国,可谓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兵锋所到之处,无不披靡。如今王上大志,众将诚诚,当一鼓作气,灭其中原各国,以完成我燕国统一天下之大业。”
高阳君荣蚠,站了起来,朝姬康躬身豪情万分地说道。
“王上,我燕国如今在灭掉赵国之后,从情报局从各国传回的讯息中得知,中原各国在秦国的倡导下,已纷纷抱成一团,共御我国。”
“眼下,我燕国击一国而各国共抗之,我燕国今后用兵,应慎之又慎,不可大意。”
阁相剧辛的态度,还是如往常一样非常谨慎。
“剧相过虑了,我燕国国力现已据各国之冠,军力更是勇于各国,就是秦国与各国联手,我燕国何惧之?”荣蚠看向剧辛言道。
“高阳君,老夫不否认我燕国军队之勇。但兵者、国之大事,应三思而后动;轻敌,是兵者之大忌,而不可呈一时之快。”
剧辛看了下荣蚠,不以为然。
这个荣蚠,按王上的话来说,就是“飘”了呀!
没听说过骄兵必败么?哼,简直是匹夫之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整个燕国文、武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也是,国家强大了,利益也大了。
军队有军队的山头,政界也有自己的团伙。平时各自山头,团伙相互之间也争来争去,但一旦两个系统碰在一起,就又各自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了。
文臣要国家长治久安,武将要国家开疆拓土,文武之间相互针锋相对又紧密联系在一起,每次在朝堂开会的时候,好不热闹。
昌国君乐间不在,荣蚠就代表了燕国军队的利益。当下,肯定是要为军队,在朝堂争取话语权乃至利益的。
对于朝堂这样的变化,姬康并没有去刻意的去压制。
姬康记得在南宋的时候,当时的皇帝赵构可大将岳飞一个可题:“天下何以平之?”。
岳飞毫不迟疑地答道:“文官不爱财,武官不惜死,何患天下不平!”
能让一位民族英雄如此感叹,可见南宋朝堂乃至官员的品性到了何种的地步!
这样的国家不灭亡,真的是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利益在,矛盾就在。只要燕国的文臣武将们,没有像岳飞感叹的那样状况,而是在维护自己利益的时候,又能从国家的角度去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