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赵国公府
作为独孤家当代的家主,独孤罗仁没有选择仕途。
而是带着独孤家族的家兵前往关西凉州城驻守边疆。
前些日子,他刚带兵杀退了吐谷浑的进攻,
借着班师回朝的名义,带兵返回长安城。
他本想在长安逍遥一阵子再走,
孰料一张请帖让他坐立不安......
赵国公府,后院书房
一身素袍的独孤罗仁,端坐在椅子上。
他有些疲惫地捏着额角,看着桌上的请帖,问道:
“子源,这是第几次了?”
话落,一身白袍的独孤纂恭敬地答道:
“回父亲的话,太子送来请帖,已是第三次了。”
独孤罗叹了口气,眼眸中带着一抹精光:
“常言道事不过三。
太子殷勤地送来请帖。
是想逼着老夫站队啊!”
这时,老五独孤开彻跃跃欲试,开口道:
“父亲,这不是好事吗?
只要父亲答应太子的邀请
荣华富贵、功名利禄都有了。
何必去凉州这般荒蛮之地?”
话落,独孤纂看到父亲的脸色,眉头皱起。
他拉了拉弟弟的衣角,示意他别说话。
看到两个儿子的表现,独孤罗有些头疼。
他注视着他们,长吁一声:
“儿啊,没你们想得这么简单。
太子不光想拉咱们站队东宫
还想咱们让卷入“夺嫡之争”!”
说完,独孤罗双眸一暗,叹道:
“子源,知道你祖父是怎么死的吗?”
独孤纂想起之前探听到的消息,又听到父亲提到祖父的死。
他恍然明白,试探地道:
“当年祖父是参与了夺嫡之争,才......”
说到这里,他的话被独孤罗仁打断:
“不仅如此,还有皇权和氏族之争。
你祖父被人陷害、喊冤枉死!”
话落,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三子-独孤开远
他整整了衣冠,冷静地说:
“父亲,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需要孩儿拒绝太子的好意吗?”
“这倒是不必。”
独孤罗仁抚着胡须,就在他要开口说出他的谋划时。
只见管家独孤辰手捧着两个木盒,走了进来。
他谦恭地对独孤罗仁道:
“老爷,门外有人自称是长绣坊主人。
恭贺老爷打退蛮夷官位高升送来贺礼?”
说罢,他将礼物放在桌上,扫视一眼,识趣地退下了。
独孤罗仁看着桌上的礼品,满脑子在想长绣坊主人:
奇怪,老夫在边关多年,刚回长安就有人送礼。
此事蹊跷啊,再者,离开长安时,未听到长绣坊之名。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之秘?
想到这里,独孤罗仁抬起头,眸中带着一丝严厉:
“子源,你在长安多年,可曾听到过长绣坊之名?”
话音方落,独孤纂想了想,如实地说道:
“回父亲,长绣坊是近几年才兴起的。
他们主要是售卖绢布、丝绸等纺织品。
偶尔会在大厅内演出一些表演和说书。”
话落,老五独孤开彻来了兴趣,插话道:
“大哥说得对,我和四弟去看过一回。
那表演是相当的出色,不亚于青楼的弹唱!”
只听到“咳咳”两声,独孤罗仁面色不悦,轻声斥道:
“身为皇亲贵戚,这种地方少去。
你姑母最重视品德高尚之人。
别被人瞧见,有失独孤府的风范!”
说罢,独孤开彻不敢直视老父亲的目光。
他低下头,呐呐地答道:
“知道,父亲。我会收敛自己的行为!”
独孤罗仁听到这话,颔了颔首,示意他退下。
独孤开彻得令后,如闻大赦般,一溜烟走了。
等他走后,独孤罗仁干咳一声。
他站起身,看着两个儿子道:
“子源,行夏,你们两拿着礼品,随老夫来!”
话落,独孤纂和独孤开远两人应声说道:
“喏,孩儿遵命!”
只见独孤罗走到书架前,环视两旁的书架。
他迈步向前,在两边书架的缝隙间,找到了烛台。
独孤罗仰视烛台上方的画卷,右手慢慢地转动烛台。
“咔”的一声轻响,两旁的书架朝外面退却,露出一条步道。
独孤纂和独孤开远看到这一幕,惊异不已,差点叫出声来。
独孤罗望了儿子一眼,说了句:“跟上!”
随后,他闲庭信步地走入步道中。
步道越往下,坡度越深,台阶也越多。
三人沿着步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