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府衙门外人声鼎沸,但耐不住石头跟张宝两人扯着嗓子吆喝,不一会的功夫附近的考生跟一些来看热闹的人就全都朝王竹他们那看了过来。
“哎呀,你看让我说准了吧,云根兄这次又拿了案首呢!”
江皓庭看着周围一双双或羡慕,或钦佩的目光也不由跟着感到自豪,满脸堆笑地拍了下身旁的钱沐年道。
“嘿嘿,是,云根兄果然厉害……”钱沐年朝王竹望了望,一时也没说出什么别的话来,不过从他那一脸笑意来看,能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云根兄,这大喜事得好好庆祝一下啊!”江皓庭也不再管钱沐年,直接凑到了王竹身侧,咧着嘴大手一挥,“走,我做东,咱们去酒楼好好摆上一桌!”
不等王竹应声,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吕良衫直接拱手迈出一步道:“江公子说得有理,这么大喜事确实该好好庆祝一番!”
说着,他又看向江皓庭,“不如就去齐安府最富盛名的紫徽阁吧,它家的回春甘露可是名扬整个南雁。”
“紫徽阁……”江皓庭明显听过这名字,但面上却露出些为难的神色,“听说那紫徽阁从不接待散客,只接受记录在它家名册上的……”
“这个不用担心!”江皓庭话还未说完,吕良衫就就冲他笑着摆摆手道:“紫徽阁的掌柜乃我娘舅,我与他说一声便可给我们预定上一桌。”
“思白兄此话当真?”江皓庭瞪圆了眼睛,语气里明显还带着些怀疑,这紫徽阁他还是略有耳闻的。
此酒楼建于大周朝惠文十四年,已经足足有近六十年历史了,据说为皇家别院改建而成,最开始只接待皇亲国戚以及五品以上的官员,直到大周朝覆灭,酒楼被私人买了过去后才开始接待除皇亲国戚及朝廷官员外的客人。
但尽管如此,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吃上一顿的,就江皓庭所知,就连他爹江同祥都还没有资格上那紫徽阁的客人名录。
思绪拉回。
吕良衫像是猜到了江皓庭心中所想,迈步朝他走近两步,认真的开口道:“江公子若是不信,我等现在就出发往紫徽阁行去。”
闻言,江皓庭立在原地怔了怔,仅片刻之后,他便眼中带着激动的神色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还耽误什么时间?赶紧走吧!”
话音还未落静,他就拉着吕良衫的胳膊招呼王竹等人往外面走,但这时,一直在旁边听他们二人说话的王竹却是直接拦住了他。
“皓庭兄,咱们现在还不能走啊。”王竹一脸无奈的笑着看向江皓庭道。
“为何?”江皓庭明显有些急切,赶紧走到王竹近前道:“云根兄,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紫徽阁可不……”
王竹也不再由他说下去,直接苦笑着摇头打断他道:“皓庭兄,就算是千载难逢,那也等你们都看完成绩再去啊。”
“哎呦,是啊!”江皓庭这才反应过来,只知道王竹得了案首,他跟钱沐年、吕良衫的成绩还未知晓呢。
思及此,他赶紧朝石头跟张宝那边看了过去,“你俩可有看到我与钱公子、吕公子的名次啊?”
说着,他顿了一下,改口道:“呃,可有看到我们三人的名字是否在榜上啊?”
听着江皓庭的问询,石头跟张宝对视了一眼,随后张宝有些尴尬且心虚的看向江皓庭小声道:“那,那个公子,刚才我俩看到王公子的名字在最上面,一时激动,就,就忘记……”
不用往后继续听,江皓庭也明白了,他直接摆手打断张宝的话,“那还愣着干嘛,赶紧再去前面看呀。”
“是公子,我这就去!”张宝应了一声,赶紧小跑着往人群前面挤去,石头与王竹眼神交汇一下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等待几人成绩的功夫,江皓庭一直在吕良衫旁边问着紫徽阁的事,王竹自然是也没闲着,由于刚才石头跟张宝的吆喝,有不少考生都过来跟他祝贺。
“王竹……这名字好生熟悉啊……”
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考生嘀咕着王竹的名字想了好一会,突然一脸激动的握住王竹的胳膊道:“您,您就是那位作出《梅花》一诗的小诗仙王竹王云根?!”
“对,正是他!”还不等王竹回应,一边跟吕良衫聊得火热的江皓庭直接替他答了过去。
“不是你这嘴怎么就这么快呢?!”王竹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江皓庭,又在心里腹诽了几句后,略带尴尬的笑着看向那中年书生道:“嗨,什么小诗仙啊,不过是作了几首诗……”
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那中年书生就又紧紧握住了他的胳膊,十分激动地扯着嗓子朝不远处几个与他年龄相仿书生喊道:“快过来啊,这案首王竹正是作《梅花》一诗的小诗仙王竹!”
经那中年书生一嗓子的宣传,不光是与他相识的那几个书生围了上来,不少此前从未听过王竹作的诗书生也都凑了过来。
看着身边越围越多的人,王竹不由又朝一边跟吕良衫攀谈的江皓庭剜了一眼,都怪这个大嘴巴,本来上来祝贺他夺得案首的人都基本都寒暄几句送走了,现在因为其一句话,这回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