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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独占

    独眼孙三终于舒了一口气,刚放松又转头想到了陷入窘境的阮狄。
    “总之你先让我进去吧姑奶奶!”孙三站起来拍了拍门,“老板自己坐车来找你,坐一半路坐不下去了,然后就走山路了,结果被什么蛇给咬了,腿脚也没好利善……”
    “在哪儿呢?”
    斯予鑫听他这样焦急,以独眼对阮狄的忠心,她对这番话也更加确信了几分。
    “不知道。”孙三实话实说,“就不久前给我打了个电话,后来给她打也不接,你说咋办啊!”
    孙三的确对阮狄忠心,自小他是被阮氏背后势力收留的,阮狄二叔身份不明,明道上是做棺材的,手底下自是有不白之人,将他们安插各地,从小就握在手里,以便后来之用。当他得知阮狄要只身前往异地,就立马挑选了独眼和刀疤两人,不过比起独眼的愚忠,刀疤却显得自我意识更强,之所以全心跟随阮狄,身份被束缚是其一,另一方面确是被她的行事作风所征服。
    包括阮狄亲自来人生地不熟之地,不带任何人,她的想法刀疤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只是独眼之前在老家不明所以,一个人在乡道上干着急。此时又找到了同样毫不知情的阮狄,于是两人一起像热锅上的蚂蚁干着急。
    “孙哥,狄姐姐最后一次跟你通话是什么时候?”
    斯予鑫把孙三请到屋里坐,仍然不敢开灯。孙三把手机手电筒打开,盯着地板砖沾有青苔的缝隙,一边着急的回忆,一边悄悄打量着周围。
    “大概在下午快六点吧,她说她下车走了一会,迷路了不说,腿也开始疼了,又被草丛里窜出来的东西咬了。”独眼跟她比划着,“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见过的那种青花肚皮黑纹蛇,具体名字我也不知道,她说她累了歇一会儿就好,不让我去接她。”
    “蛇……我小时候没怎么回过老家,你说的蛇我不是很清楚。家里现在荒成一片,要不是为了躲债,我也不会不辞而别来这里的。”斯予鑫叹了口气,“好端端的乱跑什么……好吧,是我不好。现在也不清楚她的位置,让我想想。”
    孙三快要急死了,一拍大腿坐到门槛上,刚坐下又站起来,屁股硌得慌。
    “还想什么啊,急死我了,要是找不着怎么办啊,二爷不得劈了我!”孙三看着斯予鑫回屋拿了手电筒和柴刀,一脸茫然,“你拿刀干甚啊?”
    “总不能在这里干等吧?你早就注意到我了吧,现在才来找我,难道只是来找我诉苦的吗?”斯予鑫拿了钥匙把屋门锁上,示意孙三不要大声,把他推了出去,看看周围没什么危险,就转身把院子大门锁上,“沿村口的路走着看,注意别被草丛里的东西咬了。”
    “老板不让我惊动你的,怕你知道就跑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位置……”孙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闭嘴,“你放心吧,有我跟在你旁边,没人敢咋滴你,我你还不放心?”
    “我当然相信你。”
    “那你就别跑了呗,老板罩着你,你还怕啥?”
    “……再讲吧。”
    ……
    ……
    “我不同意。”
    虞筱阳在挂断电话后,铁青着脸盯着斯闻。
    “听你爸的。”斯闻坐下来望着已经快凉了的饭,夹起一块虾仁塞进他嘴里,“又没给我安排什么危险的事,不就是跟着警方截下来敌人的讨债名单,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斯闻去夹花菜,菜不小心落在桌子上,斯闻夹起来要塞嘴里。
    “别吃了!”虞筱阳突然变得易怒,嘴里的虾仁食不知味,他拍开斯闻刚才没夹好落在桌子上筷子,筷子骨碌骨碌滚到地上,“都他妈凉了!”
    拍开筷子的一瞬间击洒了手边的茶杯,斯闻诧异的瞅了眼洒落的水,没说什么,把手边的纸巾按在水印上,弯腰把筷子拾起来。
    过于情绪化带来的结果也让虞筱阳手足无措,他慌乱的给斯闻道歉,手肘撑在桌子上,捂着额头掩饰少年的惊慌。
    “我真饿了。哦,筷子……没事,我一会儿去洗。哈,凉了,没关系呀,夏天吃凉菜也不会坏肚子。”斯闻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弯腰抱住虞筱阳肩膀,“是压力太大了吗?还是面对未知的敌人有些不知所措?”
    “不,不是……”虞筱阳垂眸躲闪,顺势把头栽在斯闻胸前,“只是有些,不安,你不在我身边,我……总会有人虎视眈眈。”
    斯闻摸了摸对方的耳垂,耳钉耳洞还好着,听了他回的话噗嗤一声笑了。
    “安啦,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也就你怪稀罕罢了。”他亲了虞筱阳眼角,拿了筷子去冲洗,“先吃饭吧,那事儿一会儿再商量。”
    “嗯。”
    虞筱阳转头盯着斯闻的背影,心中激起千层浪,正如精卫衔来的石子投入深海一般,随波逐流。
    怎么会是小事呢?如果……那你就不会再是我一个人的了啊,你会逐渐忘记我,回到你本应所属的地方去了吧。真是的,怎么劝都劝不住,难道非要逼我剥夺你的自由吗……
    斯闻转身甩了甩筷子上的水,虞筱阳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打了个激灵,目光躲闪,假装思考着扭过了头。
    “你要保护好自己。”斯闻坐了下来,吃了两口发现脚边有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发现脚边长出两只猫,“真是的,我都后悔答应你,让你去跟着虞叔叔行动了,这么情绪化,万一入到变故,不知道你会怎么应对呢。”
    “我没问题的,你也一样,不要逞强,对于案件不要深究,完成任务就跟着小组来接应。”虞筱阳在心底反复做了好几次深呼吸,迫使自己心里那种罪恶的想法消失,“你一会儿可以刷锅洗碗吗?我有些……”
    “当然。”斯闻递给他一张纸,拍着胺多酚撅起来的屁股,“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不是还要提前去学校暗中跟随李楠赫的吗。”
    “小事,他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在机构附近活动已经是他最大的勇气了。”虞筱阳低头看了看斯闻脚边拥挤的猫,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你好像,一直都不喜欢他。”
    斯闻听见他这样说,撇了撇嘴。
    “明知故问,何止是不喜欢。想到你当时被他们那些人针对欺负,个人而言,真希望他们就如此消失。”
    “那为什么还帮忙?因为善意?”
    “怎么会。”斯闻撑着脸笑了笑,“也只有你这正义高中生能做的出来。于外人,我丝毫没有一星半点情感,我只是想帮你。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想阻止这种黑色在世界深处蔓延,我只是想活的有价值一些,毕竟人活着也就那么几十个春夏秋冬,走着走着就累了,会忘记很多事,这样做,也只是想要你记得我。”
    虞筱阳才不相信斯闻的一派胡言。明明看到感动视频就眼冒珠珠,这会儿又在说着“与人类毫无情感的话”,太假了,阿闻。
    “是吗……”话虽如此,“你真的很好,哥哥。”
    “只要有你知道就好了,其他人,又有什么所谓呢?”
    “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的相信同类,难道你不对人们失望吗?”虞筱阳小心翼翼问,“其实……”
    “至少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斯闻挠挠下巴,胡子要长出来了,显得他又衰又丧,“你觉得一旦林麟霖知道发生在殷熠焓身上的事,他会如何?”
    “嗯?他。可能会感叹……环境和外界带给一个人的影响是巨大的,或许,觉得难以接受这是真实存在于生活中的事吧。”
    斯闻笑笑,什么啊,驴头不对马嘴。
    “他会瞒着宋泽炀双脚踏入水深火热当中。”
    “为什么?他哪有你这样多管闲事。”
    “因为人类之间的共情吧。”斯闻用勺子搅了搅碗底,“退一万步来说,他们曾经的友谊在对方回忆中不可剥夺,而殷熠焓接二连三让林小三失望,但他不还是一次次原谅了殷熠焓吗?人不会断的彻底的,这也是人类为何遇到困难就会逃避的原因,也是人类一直延续下去的本质。”
    “喔……”虞筱阳挑起眉毛,“我不聪明,你对我说这些也是小题大做了,可能起不了你想要的作用。”
    “嘛,我的愿望很简单,只希望你能多自私一些,过分注重别人的感受和看法,会很累的。”
    “这明明是描述的是你。”
    “哈哈哈,好吧。”斯闻笑的直打嗝,“另一方面自私的想法就是,希望你能多喜欢我一点,如果有一天,我被全世界背弃之后,在你身边还能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会尽我所能让你得到足够的回馈,不要对我失望。”
    “你这样说。”虞筱阳听的很难受,“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玻璃,你大可过得舒坦一些,人之间的联系不完全是给予和获取所构成的啊,总是回报回报什么的,我其实不在乎的。”
    “不,于我来说……为人处世,不能过于任性,万一有一天,我的缺点让你疲惫了,不想再纵容我了,我不知道我们该不该在一起。”斯闻很小声的说,“这样的话,我不知道是在委屈谁。”
    简简单单的饭菜两人却吃了半个多小时,空气安静的让人害怕,斯闻率先打破这种气氛,拿着碗筷站在灶台旁边,用手撑着台面整整愣了半分钟。
    虞筱阳擦完桌子,发现他还杵在那里,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过去查看情况。
    “嗯?没事……”斯闻扶着水池勉强站稳,“吃的太多了,都弯不下腰了,哈哈哈哈。”
    “没见你吃多少啊,是不是吃太快压着气了?”虞筱阳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却摸到了他浸湿的后背,大吃一惊,“你竟然这么热吗?今天明明还下了雨啊。”
    “啊……是,穿的有些厚了,下雨也是闷热,总比冷着强嘛。”斯闻打着马虎眼岔开话题,“要不你把屋里的猫毛粘一下,不然光弄得我打喷嚏呢。”
    虞筱阳回头环视了一下客厅,果然两只猫的毛发近期就是掉的厉害,一天粘三次,它还是打了死结被风吹到角落里。
    “现在不行。”虞筱阳卷起袖子从斯闻背后抱住他,“就让我和你多待一会儿吧。”
    “咱们不是天天待在一起的嘛,啊,好热。”斯闻知道他又要开始撒娇了,便也由着他的性子,“以后在外人面前,可不能再随意把情感宣泄出去了,至少要沉稳一些,要给人一种你能靠得住的感觉。至少我会……更喜欢的。”
    “那还蛮困难的。”虞筱阳低头埋在他肩上,“你刚说了,不要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哼,我就不在乎你的感受。”
    “你啊,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没你想的那样脆弱,至少一直以来我挺过来了,所以放下顾虑吧,去成为你想成为的样子,做给自己看。”
    虞筱阳心里的口袋破了个洞。
    话别说太满,倘若我真的成为那个样子,你会崩溃的,到那时候,你要如何接受我真实又极端的情感?
    ……
    ……
    殷熠焓没去大医院,只是到周围小诊所里在伤口上随便缝了几针,然而这几针就使得他身上的一点儿现钱全花光了。他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手中捏了根树坑里不知谁落下的烟蒂,搓了下残留的烟灰,抹在迟韶瑜扔给他的那只手套上。揉了两下,对着路灯照了照,果真发现了手套上隐隐约约的字。
    “两天后,从内部剿灭,去与警方汇合。”
    搞什么。
    殷熠焓曾和警方互通过,当时指定的方案并不是这样。难不成事情有所变动,是警方要迟韶瑜以这种方式告诉自己的吗?那为何不由警方那边直接通知自己,要让他以卧底的身份还来冒这个险呢?是当时那帮人在追捕我,他既可以保护我又可以向我传递信息,所以才……
    到底是哪一环出现了变动?
    自己从未注意过迟韶瑜,也因此没有怀疑过他对组织的忠心,可偏偏是这种人到最后竟然是警方安插的一颗检测眼,意外之余还有些惊喜。
    现在他感到很饿,但更不敢轻举妄动,在人多的地方师国铭便不会有行动,那么到底要如何才能稳妥的处理这件事?
    这让一直都比常人更加极端的殷熠焓也犯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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