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的身材，前凸后翘，同样可以让人过目不忘。
    不是一件宽大的袍子就能遮掩的。
    你站在聚光灯下，虽然头发做了处理，用了变声器，但改变不了你的发质，发际线，耳部轮廓，等等等等。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我一并告诉你。”
    闻言，苏薇的身体僵了一下。
    原来，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的东西，在姜十五面前，和这个会所一样，一文不值。
    那她就能想明白，为什么姜十五可以对她这样无动于衷了。
    这样的姜十五，太可怕了。
    她微微垂头，轻声问：
    “姜先生，既然你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那么为什么还要我帮你管理会所？
    就不怕……”
    姜十五笑笑。
    “我要怕，就不会把这些都告诉你了。
    既然你一直暗中替你们老板监视着会所的运作，那么我仍旧把会所交给你打理又有什么问题？”
    “老板没死，你就不怕……”
    “呵呵，我不是留了1个小时给他吗？”
    苏薇的眼神变得有些骇然。
    难道，姜十五在知道她老板是什么背景的条件下，还能……
    这岂不是更可怕了吗？
    反正，她是见识过她老板的狠辣。
    她的嘴唇嗫嚅了一下，小声提醒道：
    “姜先……
    老板，以前的老板……
    我们还做吗？”
    “做，为什么不做？”
    苏薇的瞳孔再度缩了缩。
    她想明说以前的老板除了信息的买卖，还参与些绝对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情。
    比如，处理掉一些别人或者他自己想处理掉的人。
    再比如，那些被处理掉的人都变成了零件，运往东南亚地区……
    如果这个新老板，和前老板一样……
    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么对她来说，只不过是才出狼窝，又进虎口的过程。
    根本换汤不换药。
    而且，从前老板对新老板的态度就能看出，这个新老板的能量还远在前老板之上。
    她还有希望看见光吗？
    姜十五能够明显感觉到，身边这个女人眼里的光一点点的黯淡下去。
    他也能猜测到对方的真实想法。
    他又笑了。
    “那些业务之所以保留，我自有考量，不是现在的你能明白的。
    我想，你很快就能接到第一笔生意。
    嘎嘎……”
    姜十五在话的最后，留下了一个狰狞、癫狂的笑容。
    这个笑容一直停留在苏薇的脑海深处，久久不能忘怀。
    那种狰狞、癫狂也是苏薇在今后不敢背叛姜十五的真正原因。
    至于有些人说的忠诚……
    忠诚只对有忠诚的人说的，对于这些本来身上就黑漆漆的人来说“忠诚”，那是对忠诚，最大的侮辱。
    对这些人，只能靠威慑力！
    足够的威慑力，才能让包括苏薇和王有为在内的人，心存畏惧。
    苏薇暗中吞了几口唾沫后，才开口道：
    “老，老板，苏薇知道了。”
    姜十五站了起来。
    “带我去见我的搭档。”
    苏薇唯唯诺诺站起身，对着姜十五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
    姜十五跟着苏薇穿过几条走廊，走到一间房间的门口。
    “老，老板，我们是迫不得已……”
    还没开门，她讷讷开口做了个说明。
    姜十五扬了扬下巴，苏薇这才把门打开。
    进了房间，姜十五就看到冯浣溪躺在一张按摩床上呼呼大睡。
    嘴边，还滴下一滩口水。
    姜十五可不会客气，去包间里的洗手池里接了一杯水，往只盖了一条毯子的冯浣溪泼了上去。
    陷入沉睡的冯浣溪打了个激灵，一下子从按摩床上跳了起来，做出一个戒备的动作。
    然后，她才看见姜十五冷着脸，站在她面前。
    姜十五的身后，还小心翼翼跟着的苏薇。
    苏薇低着头，根本不敢往她的方向看。
    直到身上的冷水，在空调的加持下，让她感觉到阵阵冷意……
    两朵红云直接浮现在她的脸上。
    “十，十……”
    “十个毛线！
    把衣服都穿好，走人。”
    姜十五没好气地说了声，转身就走。
    离开房间之前，他吩咐苏薇：
    “给她去找身合适的衣服。”
    十来分钟后，冯浣溪穿戴整齐出现在姜十五面前。
    她就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只敢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
    姜十五越不说话，她越不敢先开口说话。
    “真的太丢人了！”
    她暗想。
    姜十五平复了一下郁闷的心情，抬腿就走。
    直到上了车，启动。
    冯浣溪才敢小声说：
    “十五哥，我错了。”
    这次，姜十五是真被气到了。
    要不是察觉到冯浣溪的不妥，他才不会那么早选择和会所背后的老板摊牌。
    说好的暗中联络，冯浣溪是一点没反应。
    冯浣溪不是被控制了就是被会所弄得丧失了意识。
    会所能调查到他姜十五，就能调查到冯浣溪。
    从王有为对他说出冯浣溪是警察这个身份的时候，姜十五就觉察到了不对。
    因为，王有为身后的老板并没有用冯浣溪来威胁姜十五。
    可见，那个老板必然知道冯浣溪的靠山，不是他姜十五，而是她爹冯九霄。
    他要真的敢动冯浣溪，那么冯九霄绝对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而冯九霄的部队就驻扎在海城远郊。
    从远郊到市里，用直升机的话，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事情。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已经失去一个孩子的父亲，会为了他仅剩的孩子，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才是冯浣溪得以被保留下来的真正原因。
    这人啊！
    真是不撞一次南墙，是不会知道脑袋有多疼的。
    姜十五也是借着这样的机会，把会所从老板的手里接过来。
    因为在昨晚等苏薇“清醒”过来的时间段里，他刷到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内容，让他的思绪混乱了片刻。
    他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曾经为国家做的事情，到底保护了些什么人。
    有些人总打着未成年人需要被保护的幌子，做出些令成年人都感到匪夷所思，感到恐惧的事情。
    并不是说未成年人具有可塑性，就弱视了他犯下的难以令人不可接受的事情。
    比如，强奸、故意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