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枫眉头紧锁,低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片刻之后,他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与复杂交织的光芒,问道:
“统领,若真能将这热气球制造出来,倘若我们携带炸弹从热气球上抛掷至战场上,那岂不是……”
话到此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仿佛被自己脑海中浮现出的那番惊天动地的景象所惊吓。
他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着:
‘这等作战方式前所未闻,如果真能实现,那战场局势岂不是会被彻底颠覆?无论是大楚战场,还是大涌战场,拥有此等利器,我方岂不是立于不败之地?这一想法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李逸与陈锦泽听闻李兆枫之言,皆呆若木鸡,他们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
他们仿佛已经亲眼目睹了那漫天的热气球如乌云般笼罩在战场上空,一枚枚炸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地面上的敌人瞬间被炸得灰飞烟灭,尸横遍野的惨烈场景。
那是一种怎样的震撼与恐怖,足以令任何人胆寒。
许子霖看着李兆枫,眼中露出赞许之色,嘴角微微上扬,向他竖起了大拇指,说道:
“你这脑袋瓜子当真聪慧过人,竟能想到此点。没错,一旦我们成功制造出热气球并应用于战场,这无疑将成为一大杀器。
我们可从敌军头顶之上发动奇袭,将炸药包如死神的礼物般纷纷丢下,令敌人防不胜防。”
李兆枫、李逸与陈锦泽三人听闻此言,身体像是被一股寒意侵袭,不由自主地同时瑟缩了一下,他们的脑海中被那恐怖的画面所充斥。
仿佛已然置身于那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战场之上,感受着死亡与毁灭的气息扑面而来。
许久之后,他们才缓缓回过神来,眼神中依旧残留着一丝恐惧与震撼。
很快,陈锦泽就从那惊惶中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有些不知该同意还是不该支持,毕竟炸弹自从被他们投入战场使用之后,被敌人发现很快就仿制出来了。
他担忧地说道:“统领,这样是不是不妥?如果敌人也仿制出来,反过来对付我们的话……”
许子霖微微摇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笃定,说道:
“怕什么?这东西不同火药,找一个炼丹的道士就能分辨出里面的成分,只要用点心就能配比出炸弹,热气球除非他们把我们的工匠抓了去,要不然他们休想仿制出来。”
许子霖这话说得非常在理,先不说石纺布就是石油提炼就能让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至于用其他燃料也不是不可以,但终究无法与汽油相比。
更何况等对方仿制出来,自己还有对付热气球的办法又有何惧?
再说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给他们机会制造热气球的机会。
既然他们选择炸掉唯一通往西南的路,那就让西南变成他们的埋骨之地好了。
“就这么决定了,让工匠们加快制作炸弹,还有加快白磷炸弹的研制工作,这一次我们要把他们一锅端了!”
许子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见许子霖如此坚决,三人即使对此还有异议,也暂时压制下去,心中想着等到实验做出来再说,更何况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那些人虽然逃入西南,短期来看对华夏军没有威胁,可谁也不知将来会不会从别的地方出来,时不时骚扰一下。
虽然造不成损伤但恶心人不是,所以有办法一劳永逸还是一劳永逸灭掉的好。
第二天一早,晨曦微露,营地中便忙碌起来。
除了陈锦泽留守驻扎看着那些俘虏清理垮塌的山体道路外,李逸、李兆枫,周宾等人随着许子霖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凤鸣山,直奔交趾都城。
交趾都城距离凤鸣山三百余里,一路行军,尘土飞扬。
之前路过交趾都城只是留下了两万大军驻守,并没有仔细看上一眼,现在回到都城,城中的场景却让许子霖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城中残垣断壁,到处都是烧得漆黑的房屋,断壁残垣间还冒着丝丝青烟,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战火纷飞。
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城中百姓,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即使大军已经清理了城中因为动乱留下的死尸,但城中依然飘荡着一股股让人作呕的腐臭味道。
士兵们还在进行消杀,到处地面都撒上了一层层白色的生石灰,一阵风吹来,白灰飘扬,苍翠的树叶上也覆盖了一层白色,显得格外刺眼。
城中的百姓怯怯生生苟延残喘地活着,即使华夏士兵已经再三告诉他们,只要他们乖乖的听话,不聚众闹事,就不会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