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璃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会怎样戏精上身似地闹着要她负责,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伸出手指置于嘴唇中央,示意他噤声。
“嘘!嘘!嘘!闭嘴!天枢在外面。”
珩槿通灵传音道:“你毁我清白!不行,你得对我负责。”
说完,珩槿又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卷婚书,与上次他拿出来的一模一样。
鸢璃通灵传音回话:“谁看见我亲你了?谁看见了?做人得讲证据。还有,你哪儿来这么多婚书!没完没了了是吧?”鸢璃当即燃起自身火焰,将珩槿手中的婚约书烧毁。
“我料定了你会烧,所以闲来无事时,我就在寝殿里绣婚书,不小心就绣了百十来张,够你烧尽兴。”
话音刚落,珩槿就又掏出一卷婚书来展开给他看。
鸢璃不信邪的继续烧掉,他便又拿出一封婚书来,周而复始。鸢璃烧了十来封婚书后终是信了他的邪,没再烧婚书。
珩槿将婚书放下,显现他记忆中,鸢璃吻他的画面。
“是没旁人看见,可本帝君有证据。你说,众仙家是会信你还是信我?星君现在不愿负责也没事,我将带着这片段跪在你仙府外讨要星君一纸婚书。”
“珩槿!你个无赖!”
“星君暂不愿负责也没关系,协商协商,你我都是老熟人了,你亲了我,我亲回来不过分吧?”
“我就算被唾沫淹死!我也断不会屈服。但你!下辈子历劫落到我手上最好时时提防些!”说完,鸢璃缓缓松开捂着他嘴的手,径直出了寝殿。
见她身影消失,珩槿跌坐在地,苦笑着喃喃自语道:“我也不想耍无赖,惹你生厌,可我若是不想方设法为自己讨要个名分,只怕时机未到前,你就真的嫁给他了…”
他落寞地站起身来,为自己整理着衣衫,自己哄自己似地自言自语:“没关系,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鸢璃从珩槿寝殿出来,她便见看向她的天枢眼神不免诸多惊讶疑惑。
她坐到天枢身旁石凳上,接连想了好几个理由都没想出最合适的解释。总归是寝殿,还大门紧闭。
“阿璃去我府上找我有何事吗?”
“本是去找你问查找清徽身份的进展如何了,结果碰巧你不在。”
“哦哦,那时我正好应邀去找摇光下棋了。清徽身份我还没有查出什么有效进展。”
“鸢儿已经知晓我们撒谎隐瞒她的流言蜚语了,直接说实话吧。”言罢,珩槿从屋内走出,神情又恢复了平日的不苟言笑。
珩槿走到鸢璃身侧坐下,将方才鸢璃在他寝殿之中告诉他的宿泱提供的消息告诉天枢,而后说道:“宿泱的记忆很有问题,我们不能全信,还是得找证据佐证。毕竟,在我们分道扬镳之前就发现他的记忆有偏差,且这些天来邪渊旧部作祟,我顺着追查,基本确认邪渊早已在鸢儿去找宿泱之前就已经入主月氓山了,但宿泱还锦衣华服来去自由。”
天枢谨慎问道:“结界可牢靠?既已开诚布公,那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很牢靠,我设有三道结界,又令相繇随时侦察着,放心直言便是。”
“就在你们第二世历劫时,我因鸢璃的踪迹消失,成为了被怀疑对象,故躲到魔界鹤栖那儿暂避。没多久,石阵出现异动,我前去查看,进入镇压邪渊的石阵深处见到了邪渊。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说着是不是天君派我前去看他这个被视为耻辱的儿子,我说天君从未在外有过女人,何来他这么个非魔非妖的血脉。邪渊说天君不曾有过女人,但却有过他爹爹,还反问我天君能坐到那个位置难道就真的杀不了他?留他苟延残喘,就为了镇压他慢慢磨死他,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甚至,在最后赶我走时,让我回去遇到他阿父时帮他带话,说他身体康健切莫太过挂碍之类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依你看,邪渊当时说这些话时,有几分看着像真的,有几分是编话想利用你?”鸢璃问道。
“邪渊那个疯子一向思想跳脱离谱,他的话我基本当神经病的胡言乱语,不予采信。”
鸢璃看了眼珩槿,向他求证。
珩槿道:“当年他修为达到他最鼎盛的时期,能溜到天界南天门外时,他没有杀人或是趁机作乱闯入天界,只是弄晕了镇守南天门的天兵,在南天门扔了一地的屎,南天门上也都是。毫无伤害,但,恶心极了,被他用来装屎的法宝就随意扔在屎堆里。我到达时,邪渊已不见踪影,从那时起,我开始把他当神经病一样看待。我至今历历在目,需要我重现记忆给你看吗?”
珩槿说着便要施法,鸢璃连忙将他阻止,道:“大可不必,我能想象。”
天枢点头作证道:“嗯,那天我也去看了。”
顿了顿,天枢又道:“我是结合了天君当年那些流言蜚语遐想了片刻,可那时并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