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什么意思?”婆卢火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虚心求教。
麻仙姑咳嗽了一声,斜了张梦阳一眼。
张梦阳知道她不欲将两人之事过早公布,也许是是担心会惹来拔离速方面的麻烦。于是便也咳嗽了两声以示回应,回答婆卢火道:
“嗯……这个,拔离速年龄不是较你为么?我是觉得,你应该叫仙姑女侠为弟妹才是,不应该叫她做嫂夫人。”
婆卢火笑着摇头道:“兄弟你记错了,拔离速那厮虽看上去黑乎乎地,瞧不出个确切年纪,可他比我大着整一岁,这个是断不会错的。”
张梦阳于是打了个哈哈道:“哦,这个……也许是吧,可能是我记错了吧……对了哥哥,你这船上可有酒肉没有,兄弟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婆卢火道:“我听得将士们告诉我河中有一白龙闪现,我当时便料想到了或许是你养的那条白蛇,能找见白蛇,就有可能把你找到。
“哥哥我慌里慌急地乘船赶来,没想到果真碰上了你,当真是太好了。只是来前较为匆忙,不曾备办得酒食等吃喝之物。
“不如现在咱们就调转船头,前往鼓城,那里有的是吃不尽的牛羊,喝不完美酒,今晚上咱弟兄俩非得喝他个一醉方休不可。”
张梦阳道:“哦,原来你是发现白之后,所以才追赶过来找我的。我呢,我和这……这个仙姑女侠正好好地在河里漂着呢,近来也没得罪什么人,怎地就飞来了这么场横祸!”
这时,一员偏将模样的人从底舱里跑上来禀报:“启禀千岁,启禀将军,底舱的舷板被神龙撞破了一洞,河水漏得厉害,弟兄们已在尽力封堵,只怕还不济事。
“船身已经出现倾斜,眼下赶紧弃舟登岸为妙!”
听他一,张梦阳才意识到船身已经朝右侧微微地斜过了,如果补救不力的话,看来这船还会斜得越来越厉害,直至彻底玩儿完。
他想了想道:“这么大的一艘船,虽受了些许的损伤,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至于就沉了。
“我有一个好朋友让红香会弟兄给扣在了前边的君子馆,中间可能有一些误会,需要我前去分明白,去得迟了,只怕她会有性命之忧。
“倘若这时候弃舟登岸的话,这么多人没有骡马脚力,行进起来必定甚慢。依我看,不如让弟兄们齐力划桨,加速前进。
“君子馆距离这里也就几十里路了,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能赶到。等到了那里,再弃舟登岸也不为迟,哥哥你意下如何?”
婆卢火道:“既然是这样,救人如救火,那还有什么好的。”
接着,婆卢火向将士们吩咐道:“这艘船船体甚大,就算有些微漏水,没有个三五想来也沉没不了。大伙儿划桨的划桨,补漏的补漏,撑帆的撑帆,掌舵的掌舵。并力向前,争取一个时辰之后赶到君子馆。”看书溂
得了婆卢火的命令,一众金兵将士立马忙活了起来,在两员偏将的指挥下,分工协作,各负其责,楼船在倾斜之中,又开始在河面上快速行驶起来。
那根被白撞倒的桅杆,在众人合力之下也被重新立好,高扬起大帆来,带动着船身加速前进。
往前行驶了二十几里之后,由于底舱进水太快,给进一步的补漏带来了极大的困难,底舱中的金兵束手无策,只好徒了上一层的舱里,眼见着涌入进来的河水把底舱逐渐地灌满。
随着底舱的失守,船身也明显地下沉了许多,倾斜得更加厉害,行驶的速度相对于方才也大为减缓。
这艘大船看来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而且看着样子完全沉没也只在转眼之间。
麻仙姑嘲笑道:“还没个三五的绝对沉不了,没想到打脸会来得这么快。两位大英雄再不赶紧登岸的话,这百十名将士看来都得跟着你俩葬身鱼腹了。
“连本仙姑啊,都得受你们的池鱼之殃!”
张梦阳道:“没事儿,有白在左右给咱们扈驾呢,就算船真的不中用了,以白之忠诚,它岂能对我等见死不救?”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一直在河水里翻翻滚滚地玩闹的白突然调皮起来,似乎是专为否定张梦阳刚才的那句话似的,陡然间把身子冲出水面,犹如一根笔直的钢鞭一般朝着楼船一记狠抽。
耳听得“啪”地一声大响,船身一阵剧烈地晃动,舷侧立马又多出来一道五六米长的口子,河水随即在伤口中抢灌进来。
船身,明显地倾斜的同时,下沉的速度也明显地加快。
张梦阳大吼:“白,不要闹了,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碰这船一下!”
在麻仙姑的银铃般爽朗的笑声中,金兵将士中识得水性者已经开始跳入水中,扑扑腾腾地朝着岸上奋力地游去,在河面上折腾起一团团的浪花。
剩下几十个不识水性者,心中难免惊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