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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所谓新生

    “大家再回读一下课文进行深思啊,本节课讲的重点就是哈姆雷特的悲剧给人的启示。”新来的语文老师张老师卖力的讲解,眼神时不时的瞟一下讲台下的学生,“为什么悲剧更让人印象深刻?”
    张老师身材饱满,脸上因为热而沁出细密的汗珠,长时间的说话已经让她口干舌燥,她看了看腕表,还有七分钟下课,她要赶在留作业之前把课堂内容讲完。
    台下学生静悄悄地,都害怕她一个兴奋把自己点起来回答问题。
    “我认为,悲剧给人的心灵撞击更强烈,喜剧人们往往一笑而过。而悲剧更多的是触动人的内心,那份感受很刻骨铭心,人之初,性本善,人人都希望有好的结果,可偏偏不往世人所期待的那样发展,所谓凄美,正是如此。”
    下午第一节上语文课,可谓折磨,一节课都在昏昏欲睡中度过,还要提防查班老师和任课老师,一心多用。说也讽刺,本想下课铃一打就趴平好好睡一觉,没曾想竟睡意全无。
    “我还是喜欢老冯的课,一点也不费劲,养生。”
    斯闻担心虞筱阳坐靠窗的位置容易跑神,所以上次考试后换座位,虞筱阳就听了他的话,搬到了范艾衷前两排的位置。下课两分钟了,虞筱阳拿出本子写作业,听到了身边人的讨论。
    “不啊,我喜欢还是张老师,主要是,长得好看有活力,而且跟咱们有共同话题,上课还给咱拓展内容,这不比老冯有意思。”一男生拍了拍似乎在睡觉的范艾衷,“范哥是不是更高兴了,你上课可以安心的睡了,咱张老师也不打扰你。”
    范艾衷没吭气,不抬头也不搭理他们,只是趴在胳膊上眯着眼,没人看见他那双眼是睁着还是闭着的。
    “我也不想让她管我了,成天上课管得严死了,还是范哥舒服啊。”
    “老冯走之前都没跟咱说,是不是真生气了?算了,你说他年龄都这么大了,还当啥老师啊,要我我就退休搁家逗鸟遛狗,反正他也没给咱教会啥东西……”
    范艾衷突然腾的从桌子上起来,犯病似的往上边拍了三巴掌,叫他们俩赶紧滚。
    “都他妈闭嘴!”
    虞筱阳吓了一大跳,眼前虽摊着练习册,但心思却全然不在这上边,眼睛往范艾衷那边瞟了瞟,正巧和他对视,看到其中掠过一丝失望。范艾衷迅速调整神色,不屑整了整衣服,为了睡得更舒服,就随手拿了本书搁在桌子上,垫的更高了点。
    ……反正在哪儿都是这样,爱管不管。
    范艾衷在心底小小的叹了口气。
    一张稿纸从那本书里掉了出来,正好落在脚边,虞筱阳定睛一看,原来那本书是语文课本,他弯腰捡起,喊了范艾衷好几声。
    “你东西掉了啊。”
    说也奇怪,虞筱阳一直很佩服范艾衷的睡眠质量,但也没想到这家伙在乱糟糟的环境下也能睡得这样迅速。
    “真睡着了啊……”
    他喃喃着把纸压在笔筒底下,准备等范艾衷睡醒再给他。
    ……
    ……
    殷熠焓觉得自己今年做过最牛的事,就是从师国铭他们那里逃出来了。原本几人的据点是在老旧小区里废旧的棋牌室,改造成了办公室,丝毫不引人注目,一个个人模狗样,就连楼上的住户也以为他们是物业公司的管理人员。
    门窗平常是正常敞开着的,不过棋牌室里有一个套间,套间里有人把守,套间跟邻近小区大门的单元地下室是连着的,地下室一边连着棋牌室套间的小门,另一边则是小区外的一家酒吧,这里边则住满了时彪子安排着的人……算是黑道吧。
    殷熠焓平时身边被人看守着,最近好像是“货物”那边催债追的紧,学校也猛收一笔,之前撒到四处的网也陆陆续续开始回收。之前因为他的心软使得学校那笔高利贷拖延太久,师国铭对他进行了惩罚,而最近事态紧急,便不再安排太多人软禁他。
    “真是晦气……”
    殷熠焓在时彪子的随从易拉罐酒杯里,下了上次在黑市上买的一种叫做“红水鬼”的迷药,由于担心被酒吧和棋牌室门外的监控拍到,他踩在了摞起来的椅子上,从排风扇旁边的半拉窗户上爬了出去。
    现在的他正坐在湛河边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边吃着路边卖的米皮儿,一边被风吹着发呆。
    还能回去吗?曾经的自己,以往的生活。浑浑噩噩走到了这一步,混的迟早要还,恶有恶报,这他也是清楚的。
    他不由得有些愣神。
    派人去教训李楠赫,不过是自己公报私仇罢了,之前扒出了虞筱阳的背景,外加学校论坛,里边自然有关于李楠赫和周临溪的恶劣事迹。不由得教殷熠焓想起来曾经的自己,共情片刻,借机报复李楠赫罢了,至于周临溪,他也是手长莫急,这家伙还轮不到自己调教。
    “算了,反正终有一死,把想做的事做完就好了,管他道不道德。”
    殷熠焓自言自语,塑料碗已经空了。这个湿地公园唯一的缺点就是垃圾桶和厕所太少。他正打算把手里的垃圾随手一抛,却正好让他看见佝偻着身躯往草丛里捡垃圾的老人。他抬了抬手,又垂了下来,用塑料袋系着空碗搁在脚边,还是等一会儿扔到垃圾桶里吧,反正,反正也没多远。
    “下不为例。”
    殷熠焓警告自己,下次一定不能再做有素质的人了,毕竟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想到这个,他突然想到了最爱自己的奶奶。
    “等我死了咱们就可以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殷熠焓抬起手上编着的红绳,自个傻笑,“不过你早就已经投过胎了吧。”
    “骗人,明明说过要下辈子还要和我做一家人的,你却自己先去天堂享清福了,都不等我。”
    “我真是个傻逼哈哈哈哈哈。像我这样的人,也只配下地狱喽,留你在那边等我,也只是浪费时间。”
    “可是奶奶,我好想你啊,你跟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可是这世界不像你说的那样,它让我失望,而我又让你失望了。”
    “对不起啊奶奶,如果再来一次,我做个好孩子,你说咱们还有机会再成为一家人吗?”
    “不行不行,不能带我爸我妈,就咱两个。”
    正在殷熠焓自言自语之时,一只脏兮兮的小狗摇着尾巴向他屁颠屁颠跑过来,嗅了嗅他的手指,看了他几眼就走了。
    “……”
    殷熠焓愣了愣,擦擦脸上的眼泪,勾了勾嘴角。
    “不过没关系,我突然想做好事了。就是那种……能救很多人的事。”他低头捏了把脚边的黑色小石子,一股脑撒到河里,“警察应该能看懂我发出的讯息吧,他们大概已经在暗地里行动了。如果那群人发现我做了手脚,我一定会死的很惨吧。”
    “没有关系哦奶奶,这世界上已经没有能让我害怕的事了,就算死亡,不也是早晚的事吗?已经在你身上发生过一次了,难道我还会恐惧第二次的到来吗?”
    有的人做了一辈子好事,最后做了一件坏事,会被别人说是晚节不保;而有的人做了一辈子坏事,在死之前却做了一件好事,人们会说这是浪子回头。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对自己来说是如此。
    殷熠焓拍了拍身上的草,站了起来,望着树叶从枝头掉落,随着风飘零,最后几经波折落到河面,激起阵阵涟漪,惊扰了在水面产卵的蜻蜓。
    据说这世界处处皆是新生。
    ……
    ……
    晚饭时间,范艾衷却在班里犯着神经病,嚷嚷着自己的东西不见了。
    “真是服了,虞筱阳语文课下课不是跟你说你有东西掉了?你自个不起来拿,现在找不到了怨谁啊?”
    柯罗蒂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是谁把老冯气走,换了个这么事多的老师,啥都管,不然我也不至于牺牲吃饭时间补作业啊。”
    “哈哈,范哥,范哥你是故意的吧?”坐在范艾衷斜前方的学生抬头接过柯罗蒂的话茬,跟他有意无意的开玩笑,“是不是你就知道张老师不管你,所以你专门把咱老冯撵走,然后一个人偷着乐呵啊?能不能跟张老师说说,把我也划到你的名额以内啊。”
    “有啥好的,你别傻了,老师都不管他了,谁会重视他啊。”柯罗蒂这会意外的自以为是,招呼着自己的小姐妹,“走走走,咱出去透透气,看看超市有啥吃的没。”
    小姐妹刚要起身,看了一眼范艾衷,被他吓了一跳。之间范哥恶狠狠的瞪着柯罗蒂,火冒三丈,不过吓到他的不是范艾衷的怒火,而是他那罕见的眼泪。
    “我去……你,姐妹,你是不是说话太重了啊?”
    “哈?我说啥了,我不就实话实说吗?不是,你,你哭什么啊,我说的有那么难听吗?”柯罗蒂跟朋友大眼瞪小眼,“大男人哭什么啊,行行行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大哥,你可别再哭了!”
    范艾衷不想理她,用袖子蹭了蹭眼睛,自顾自的从位子上站起来要出班门。柯罗蒂的好心情一扫而光,她晕头转向的慢慢从后门离开,想了半天也不明白怎么就这样说了几句,范艾衷就哭起来了。
    这简直比炒熟的种子开花还要让人惊讶,简直是……校园女主的承压。
    斯闻正好从办公室回来给虞筱阳送钥匙,自己太忙了就没跟他们一起吃饭。
    “孙老师!你……”柯罗蒂看到斯闻立马激动起来,“你怎么没跟虞筱阳一起吃饭啊?要不我们现在一起去吃点?”
    范艾衷与他擦肩而过,斯闻的眼神正好撞见他泛红的眼角,又觉得他状态不好,一方面是出于多管闲事的热心,一方面是担心会影响到虞筱阳的学习状态,想了想还是准备找他谈谈。
    “哎呀,这么热情啊,不过我一会儿有点事儿还比较重要,要不下次有时间再约吧。”斯闻笑着把钥匙递给柯罗蒂,“麻烦你把钥匙给小鱼送一下吧,谢谢啦。”
    “好嘞,老师下次请我吃冰糕。”
    柯罗蒂高高兴兴的接过钥匙,随口开了个玩笑,瞟了瞟范艾衷去厕所的身影,摆摆手走了。
    斯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跑去厕所去找范艾衷,在门口等了好半天,范艾衷才慢慢悠悠从厕所里出来。结果一抬眼就看到早有准备的斯闻,可谓是两眼一黑,恨不得再上会儿厕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洗手,转身就要从斯闻身后跑走。
    “别跑!”斯闻三两步撵上他,伸手要捞他,“老师都亲自来跟你谈话了,你怎么还躲躲藏藏?难道害羞吗?”
    “干啥?别用你哄虞筱阳那一套来搞我,没用。”
    “什么玩意,我才不喜欢给学生灌毒鸡汤,我都是有一说一,掏心掏肺。”
    斯闻哈哈一笑也不生气,伸手拽住范艾衷的衣服领子。范艾衷想扔开他的手,可斯闻不断挑衅他,他不由得憋足了劲,看看他到底能憋出什么好话。
    两人磨磨蹭蹭走到操场。
    “你哭啥?”
    斯闻开头一句话就给范艾衷吃一哑棍,这说明他在自己从班里跑出来就看见自己已经哭过了。他本就不善言辞,这会儿也只能强硬狡辩了。
    “我没。”
    “好好好,你没哭。”斯闻不想跟他讲太多,只想把他心里那团死疙瘩的线头给摸清,“那总得跟我说说,是啥事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跟你啥关系啊?”范艾衷恶声恶气,“有话快说,又是打听你家好弟弟的事儿的吗?”
    “你这人,有话能不能好好说,我都说的多清楚了,我是专门,问问,你,心里边儿哪不舒服的?”
    “哦,那你打听错人了,我健康的很,可别叫虞筱阳从外头回来的时候撞见咱俩独处了,我可不想摊上事儿。”
    “??啥意思?”斯闻表示一头雾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他定定神回归主题,面对这种一脖子犟筋的学生就应该长驱直入,抓住重点,找出证据让其百口莫辩,“去去,这不重要,我问你,你是不是因为班里边其他人说你把冯老师气跑了,你感觉委屈。”
    “……没啊。”面对这心灵拷问,范艾衷急得百口莫辩,“我怎么会有这种心理?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呗,我能有什么事儿,反正说的也是实话。”
    也是实话……
    “但是冯老师是因为前一阵子生病才打算退休养老的啊,腰间盘突出难道是你气出来的吗?”斯闻无奈的摇摇头,“他没跟学生说,是害怕学生们担心,最是林麟霖那种臭小子,会借口去医院看望老师到处跑着玩,现在是你们学业紧张时期,怎么能掉以轻心啊。”
    “不可能,我之前故意惹他生气,他没有理由……不记恨我。”范艾衷自言自语,斯闻的话切中要害,“我不是有意那样做的,只是,有时候我真的管不住我自己,我总觉得被条条条框框束缚着,真的能难受的要死。”
    斯闻觉得着孩子比虞筱阳好劝多了,只要看准他心里想的什么,简直轻松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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